林初夏看他这样莫名有些烦躁。
她不悦开口呵斥:“秦嘉树,你看不出你妈说的是玩笑话吗,你也要当真吗?”
玩笑吗?
秦嘉树不明白,她一个事事都认真的军人,怎么偏偏在最该严肃的婚姻话题上,屡屡糊涂呢?
他凝神认真告诉她:“可我是认真的!以前是我误会了你的感情,才会跟你结婚,既然你不喜欢我,我愿意成全你和秦佑年。”
他这番话出口。
林初夏脸色一变,她冷着脸,直接把秦嘉树拉着离开。
身后,秦母抱怨的声音刺入他的耳朵:“真是扫把星,每次回家都非要惹得大家不高兴。”
秦嘉树双手紧攥成拳。
他可以忍受林初夏的不喜欢,毕竟感情的事勉强不来。
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为什么亲妈对他却没有一丝的心疼和怜惜,明明自己也是他的儿子……
他甚至怀疑自己不是亲生,可他和父母相似的长相,几乎断绝了这个可能性。
好在他马上就回如他们所愿。
他去新疆后,也不会再回来了。
而此刻。
林初夏紧紧握着他的手,直到回到家才松开。
随即目光沉沉盯着他:“秦嘉树,我最后跟你说一次,我已经嫁给了你,就绝不会跟你离婚!”
随后,她语气缓了缓,开口解释:“另外,我跟秦佑年从来就没有什么,前些年我都是看在他是你弟弟,才会对他多照顾一点。”
前世今生,林初夏第一次跟他解释这么多。
如果不是前世自己死后亲眼看见了她嫁给了秦佑年,恐怕此刻他都要信了。
秦嘉树也清楚记起来。
前世他死后,以灵魂状态看见林初夏在和秦佑年结婚前一天,来到他的墓碑前,烧了一封离婚报告。
她说:“这份离婚报告,在我们结婚当天就准备好了,我一直找不到机会给你,如今烧给你,我们也算是两不相欠了。”
那一刻秦嘉树才发现,原来人死后,心还是会痛的。
甚至远超被歹徒杀死的痛。
秦嘉树回过神来,将目光落在家里的书架上。
他知道,那份离婚报告就被林初夏夹在她经常看的那本《军事技能手册》里。
秦嘉树抬手正要去拿报告。
外边却在这时传来剧烈的拍门声,秦母惊慌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不好了初夏,佑年站在桥边要跳桥,你赶紧过去!”
跳桥?
秦嘉树眼里诧异,前世从来没有这回事。
而林初夏更是顾不上什么,直接拽着秦嘉树快步赶到江边。
此时,围观人群已经将桥下站满。
秦佑年此时正站在围栏上,紧紧攀附着柱子,满脸绝望。
一见到秦嘉树,他当即悲愤地秦嘉树喊道。
“哥,昨天是那个女人勾引的我,也不是我的错,你为什么还要让人在文工团散播谣言,他们现在都说我觊觎自己的嫂子……可当初明明是你横刀夺爱!”
“就连报社的工作,你也从我这抢走了!”
“现在我好不容易进了文工团,你还要让他们排挤我,想把我逼走!”
“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满意?那我就去死好了!”
秦佑年饱含不甘和怒气的话让围观路人不禁看向了秦嘉树。
“还是当哥哥的,居然这么害弟弟!”
“就是啊,还是记者呢,真是报社里的老鼠屎!”
秦嘉树脸色一白。
可他还没开口解释,“啪”地一声,一个响亮的巴掌先一步落到了他脸上。
脸上泛起火辣辣的痛。
秦母愤怒地指着秦嘉树,大喊:“你还不赶紧跟你弟弟道歉!你难道真的要看着他跳下去吗!”
秦嘉树不可置信:“他在颠倒黑白?凭什么要我道歉?”
林初夏却拉住他,沉下脸。
“不管怎样,生死关头,先把人救下来才是正事!”
所有人的视线如针看向秦嘉树。
好似此刻他不妥协,就认定了他是杀人凶手。
秦嘉树抬眸看向秦佑年,静静开口:“你想要我怎么做?”
秦佑年哽咽道:“我只要一个公道,我要你登报给我道歉。”
公开登报道歉。
那就是相当于要他承认这些莫须有的事都是他干的。
一旦背上作风问题,别说去新疆,就连他的记者身份都保不住!
秦嘉树咬紧牙关:“我不会……”
可话还没有说完,身旁的林初夏竟一把扯住他,直接出声替他答应下来。
“好,我答应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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